竟冷冷一哼:“都一样,这世上并没有好人,更没有你所谓的家。”
&esp;&esp;禾苗托上下巴,侧过身对上玉小龙,她知道在玉小龙的观念里,不可能有家这样的东西,争论是无用的,只能说:“你想报复没有错,只是你错了顺序。”
&esp;&esp;“顺序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禾苗挑了挑眉:“谁欺负了你,你把他骂回来!不要拿别人当出气筒!若你骂了回来还不解气,再报复别人,不迟。”
&esp;&esp;玉小龙毫不在意:“都一样,那些看客,不是一样不懂实情,落井下石吗?”
&esp;&esp;这话禾苗无力反驳,只因看客的那些贱舌头!
&esp;&esp;多少人死在口水中,多少人被那些不知道真相就乱说话的人活活淹死,有时候刀不一定在手上,也可以在嘴里!
&esp;&esp;牛大力被无知的村民赶出村子,熊虎被一个不知情的人随口一句话,积怨在心无可释怀。玉小龙被围观的百姓骂不守妇道,夺人夫抢孩童。而她自己,又被多少人指指点点,说她行事鲁莽不遵循女德。
&esp;&esp;那些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乱飞口水的人,才是酿成悲剧的罪魁祸首。
&esp;&esp;但玉小龙肆意的报复,难道就没有错吗?
&esp;&esp;不,她打错特错!
&esp;&esp;可这个时候跟玉小龙讲理,无非是不欢而散,人一但执着于某件事,在遇到与这件事背道而驰的人时,心里只有一个定论:道不同,不相与谋。
&esp;&esp;禾苗不会去碰这样露在面前的钉子,便试探着问:“若让你再见着那个男人,你会怎么做?”
&esp;&esp;玉小龙想都没想,突然笑道:“我当然是一口吞了他喽!”
&esp;&esp;禾苗再问:“吞了他,你就收手吗?”
&esp;&esp;玉小龙笑容稍减:“或许吧。”
&esp;&esp;禾苗弯了弯眼睛,应该在笑吧:“我愿意为你去找那个男人,堵你的‘或许’。”
&esp;&esp;玉小龙难得一愣,还没说话,便见许士林抱着一大堆零食回来,一溜小跑。
&esp;&esp;禾苗猛一皱眉,擦了擦士林额头细汗:“买这么多做什么,乱花钱!”
&esp;&esp;许士林把好吃的塞给禾苗和玉小龙,自己也抓了一把糖豌豆吃:“三个人呀!当然要买够三个人吃的!”
&esp;&esp;玉小龙拍了拍许士林身上沾的灰,接话道:“是啊,及时行乐,有何不可?”
&esp;&esp;禾苗插言:“乐不乐,你最能体会。”
&esp;&esp;玉小龙不是真正的快乐,也永远都快乐不起来。
&esp;&esp;心有怨恨,何谈而乐?
&esp;&esp;“康桥镇。”玉小龙突然说了这么一个地方。
&esp;&esp;“嗯?”禾苗微怔。
&esp;&esp;“那男人一年前在康桥镇,后来怕我找上门,就不知道去哪儿了……你如果愿意,就去找喽!”玉小龙吃着零嘴儿,跟许士林笑的一样没心没肺。
&esp;&esp;禾苗没有问她为何不用法力算男人的位置,因为很清楚的知道,她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接下来的一个月,禾苗失踪了。
&esp;&esp;对于这个女人无故消失,许仙可能习惯了,便接替了禾苗的活儿,每天送士林上学,在学院门前与卓红颜闲聊几句,也多半选在能被人看到的地方。
&esp;&esp;卓红颜对许仙的疏远很是伤心,多少次请许仙移步学堂,喝一杯热茶,都被许仙拒绝了。
&esp;&esp;卓红颜问起禾苗,说她为何最近都不来送士林?
&esp;&esp;许仙的回答一次比一次真着:“她在家帮家姊赶制冬衣,日夜劳累,我便来送。”
&esp;&esp;过几天,卓红颜再问:“禾姑娘还在忙吗?”
&esp;&esp;许仙浅笑:“天冷了,我不愿她来回跑。”
&esp;&esp;卓红颜握紧了拳头,最后一次问:“这都快一月了,禾姑娘怎得都不见人?”
&esp;&esp;许仙弯唇:“我素日不爱整理,像床铺啊冬衣啊什么的,都是她帮我打理,最近几日怕是抽不开身,若夫子想念禾姑娘,我让她过几日来过来。”
&esp;&esp;卓红颜笑的尴尬,一转身便咬上了牙。
&esp;&esp;终于,这个女人沉不住气了。
&esp;&esp;就在冬至那天夜里,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