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悠凛笑着伸出拳头:「那,练习加油!」
严玄也笑了,碰了碰拳:「嗯。」
作文比赛要训练,他往往赶不上最后一节的考试,而徐悠凛往往会留下来等他。也没做什么,就看他写考卷,目光清明柔和,如打翻泼洒的日光柔软流淌在脖颈,他很喜欢这种感觉,心头被熨烫得平整踏实,满是融化的暖意,偶尔那暖意会轻轻被抽离,然后会是鼓膜轻叩着纸笔廝磨的声音,或空瓶坠地的脆响,他不太懂丢塑胶瓶有什么好玩的,但一瞥那人玩得挺认真的,他总是勾起一抹唇角,然后又埋头鑽入考卷的字里行间了。
「写完了吗?」徐悠凛凑到他课桌前轻轻问着。
他微微起唇,又噎了回去,觉得自己成了挣扎的鱼,唇瓣包裹着字句被黏上薄膜,只能吐出无声的泡沫。
“为什么看我?”
“为什么等我?”
他问不出来。
只是,水到渠成似的,牵上了那炽热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