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，他盯着办公室的老式转盘电话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
到了周末，孙长征终于坐不住了。

“我这是怎么了？”他抓了抓头发，突然意识到，他好像，可能，大概是想见唐雨了。

想明白后，孙长征立刻行动起来。

一大早就等在了培训学校门口。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公交车上下来时，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：“唐雨！”

唐雨显然很意外：“孙长征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“我”孙长征憋得耳朵都红了，突然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，“给你带的包子！那个我想明白了，我我喜欢你！”

唐雨先是一愣，随即笑出了声：“孙长征，你知不知道追人是要用行动的？”

“我知道！”孙长征赶紧立正站好，“从今天开始，我天天来给你送早饭！”

唐雨吃了一个月的不重样的早饭，开始跟孙长征约会。

孙长征越来越觉得，唐雨和那些娇滴滴的空姐完全不一样。

有次唐雨带他去听苏联专家的讲座。现场翻译突然腹痛离席，主持人急得团团转。唐雨二话不说站起来，一口流利的俄语接上翻译工作，专业术语翻译得分毫不差。散场后孙长征才知道，她大学时辅修的就是俄语，顿时对唐雨的崇拜上升了一个空间。

打小他就不爱学习，在大院调皮得很，那些成绩好的女生每次看到他都跟嫌狗一样嫌弃，可能人就是贱吧，成绩好的女生越不待见他，他就越对那种成绩好的女生有一种莫名的执着，总是恶作剧她们，想要获得一点认同感。

当然最后认同感没得到得到的全是白眼。

但唐雨身上没有那种傲慢和嫌弃，他真心实意地夸奖：“唐同志你真优秀。”

唐雨微笑：“你也是啊，你也很优秀，驾驶飞机这么复杂的工作你都能掌握的很好。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操作面板上的按钮，我头都大，你居然还能记住每个的功能。说明你记忆力肯定异于常人。”

“还有啊，你体能也好，上次我们一起去爬长城，我都快累趴下了。你气儿都没喘一下。”

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夸奖孙长征当然也不例外，听得那叫一个心口发烫。谦虚道：“一般男生体力都比女生好，身体条件决定的。”

唐雨很认真的说：“那可不一定，有的男同志瘦的跟筷子似的，走几步都喘，你知道我朋友秋霞的对象吗，身高才到我肩膀，我跟他站在一起，就跟妈妈牵着小孩似的。但是你不一样，你看你多an呀，长得又高又端正，小麦色的皮肤，全身肌肉杠杠的。看着特别有安全感。”

孙长征谦虚地笑，但是嘴角要咧天上去了。

冬天两人去角楼滑冰场。

孙长征打小滑冰，溜冰技术一向是大院孩子里头最拔尖的，结果跟着唐雨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，她就像一只冰蝴蝶，不仅能在冰场上转圈，还能一边转一边跳，简直划出花儿来。孙长征看得目瞪口呆。

衬得他反而像个新手。

他战战兢兢地追在唐雨身后，唐雨潇洒地转了个圈滑过来，大衣下摆划出利落的弧线，笑嘻嘻道，“我小时候在哈尔滨，冬天上课都滑冰去。”

“来，我带你。”唐雨主动牵住孙长征的手，说完便突然加速，转圈，吓得孙长征一把抱住她的腰，阳光从头顶洒下，两个人脸颊都被照得红扑扑的，孙长征心跳得比兔子还快，扑通扑通。

唐雨也是。

确定关系后，孙长征终于体会到了谈恋爱的滋味。原来心里装着一个人，连早起都变得特别有劲儿。

某天他忍不住问唐雨：“你当时为啥答应帮我啊？”

唐雨瞥他一眼：“因为温宁说，你这人傻乎乎的，容易被欺负。”

孙长征：

唐雨笑了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：“不过现在，你归我了，以后雨姐罩你。”b

“还有啊，你体能也好，上次我们一起去爬长城，我都快累趴下了。你气儿都没喘一下。”

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夸奖孙长征当然也不例外，听得那叫一个心口发烫。谦虚道：“一般男生体力都比女生好，身体条件决定的。”

唐雨很认真的说：“那可不一定，有的男同志瘦的跟筷子似的，走几步都喘，你知道我朋友秋霞的对象吗，身高才到我肩膀，我跟他站在一起，就跟妈妈牵着小孩似的。但是你不一样，你看你多an呀，长得又高又端正，小麦色的皮肤，全身肌肉杠杠的。看着特别有安全感。”

孙长征谦虚地笑，但是嘴角要咧天上去了。

冬天两人去角楼滑冰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