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出什么事啊?不要小看我!”李大夫挺了挺胸膛,“人家老校长都能行千里,我为什么不可以?”
宁清茹苦笑道:“可是咱们诊所不能少了您啊!您要是走了,我又在忙,袁帅这小子怎么能行呢?”
“那我就辞职!”李大夫竟是真的闹起了犟脾气。
诊所里一时默然。
宁清茹只能看向顾安城,希望他不要答应。
可是顾安城要是能够顾全她的想法,那就不叫顾安城了。
他问了问李大夫想去的原因,然后果断的应下:“好,要是到时候我的腿好了,我就给您当保镖,正好把您的诊费给抵了。”
眼看着就到了下班的点,宁清茹还是没有放弃劝说。
“李大夫,李大夫!”她张开双臂堵在门口,“您也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能这么儿戏呢?您和老校长两个年纪这么大的人出门,让我们怎么能够放心得下呀?”
李大夫仗着自己看不见,压根就不搭理她,前门走不通,就想走后门。
宁清茹赶紧跑到另外一边堵住他:“真不行!您是看不见又不是听不见,倒是应一应我呀!”
李大夫见她执拗,开始喊人:“徒弟,我的徒弟呢?”
袁帅在柜台后面等待多时,一个箭步窜了出来:“来了师父!”
宁清茹叉着腰,啼笑皆非:“你什么时候成李大夫徒弟了?”
袁帅昂首挺胸道:“陈戈被抓起来之后,李大夫他就认我当徒弟了!”
宁清茹无语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李大夫胡闹,你也要跟着胡闹,李大夫辞职,你也要跟着辞职?”
“宁医生,咱们都知道,李大夫说的那是气话!”袁帅平时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,今天倒是振振有词,“怎么可能辞职呢?顶多就是度个假嘛,他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,半截身子入了土,好不容易有个愿望,你怎么就不成全他呢?”
宁清茹听着他的混账话,气得要冒烟,想拿起扫把打他:“你就是这么当人家徒弟的?会不会说话?”
李大夫却像是被触动了心事:“我徒弟说的,就是我的心里话!”
“好好好,我成坏人了!”宁清茹打量着他们两个,“那你就宠着你的徒弟吧!这事我不管了!”
晚上,方雅回到诊所,刚上二楼,就看见宁清茹一个人窝在椅子里,看起来很是失落。
“清茹,你怎么啦?”她连忙上前。
“李大夫说要去大凉山,那儿离我们这足足有将近1600公里,要转大巴再转火车,再转大巴再转火车,还得自己走,没准还得转牛车!”宁清茹越说越气,“我就不明白了,那个老校长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啊?才认识几天,他就要跟着人家过去,也不怕被卖了!”
“嗨!他一个老头子,谁会拐卖他?”方雅这几天跟爸妈待在一块,倒是看得明白,“李大夫虽然没有跟我们说自己从前的故事,可是我们都看得出来,他是以前有点家底,后来被陷害才落魄的,背叛他的人可能还不止一个!”
“你是说,他好不容易大仇得报,放下心结,想要潇洒一回?”宁清茹抿着唇。
方雅劝道:“反正咱们也不缺钱,也不缺医生,不如,就给他放个假?我来顶他的班!”
“好吧!”宁清茹叹了口气,起身开始收拾东西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