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牧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是这么个下场。
连谁杀的自己都不知道,如今是绳捆索绑,连眼睛都被罩住,哪里还能够挣扎?
只能是眼睛一闭,等死吧。
“且慢动手,我还有话要问”
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,陈牧就感觉贴着自己脖子的刀子缓缓地松了松。
“陈牧,我且问你,你为何要诬陷李大人,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,否则活剐了你”
陈牧强自镇定,颤抖着开口:“不知阁下是何人”
这不问还好,话一出口便被人猛的一脚踢飞出两米多远,噗通一声载倒于地。
就听那粗狂的声音冷哼道:“还敢问这问那,老子打死你”
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,直打的陈牧是口鼻窜血,脏腑移位,骨断筋折,佝偻在地不停咳血。
“在问你一遍,为何诬陷李大人”
闻听此,佝偻在地的陈牧忽然心中一动,莫非?
“何来诬陷一说,李冲谋逆乃是事实,我举告于他,乃大义灭亲”
最后几个字,陈牧几乎是吼出来的!
“冥顽不灵啊,掰折他一个指头”
有人上前不顾陈牧反抗,抓住他已经骨折左手,就听咔吧一声,在一声惨叫中,将陈牧尾指折断。
“我在问你一次,为何诬陷李大人”
十指连心呀,那是闹着玩的么。
此时陈牧疼的在地上直拿脑袋撞墙,听见此便是一阵狂骂
“狗日的逆犯余孽,有种你就给来个痛快”
“李冲谋反就是我告的”
“告诉你们老子不后悔”
“今日老子就算死了,也强过他李冲谋反起来造成生灵涂炭”
“有什么招呼都给爷爷拿上来,来呀”
随即各种污秽语南腔北调的骂人话就都出来了,喷的这几位是连祖宗十八代都进去了。
陈牧面前几人尴尬的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轻声嘀咕:“头,这人疯了吧?”
为首的中年男子也有点挠头,可转念一想,管你是真疯假疯,就算真疯了,也得扣出口供来!
随即一使眼色,身边一人狞笑着靠近陈牧,在陈牧惨叫声中,硬生生的掰折了一根指头,直疼的陈牧嗷的一声昏死过去。
“给我泼醒”
哗啦一桶凉水浇下,陈牧哼哼两声醒转过来。
又问,陈牧又骂。
如是三回,陈牧的左手被整个掰折了三次,疼晕了三次。
每次醒来,陈牧还是一套说辞,就是痛骂李冲谋逆,痛骂几人八辈祖宗。
最后一次疼晕过去,三桶水下去,陈牧都没醒。
上前一看,早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。
几人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吧嗒吧嗒嘴道:“这疼死了?这如何向大人交待啊”
这为首之人也没了主意。
他也没想到这个陈牧一介书生竟然这么嘴硬,现在倒好,口供没问出来,人快没了……
此人在屋里转了两圈,终于拿定了主意
“此人现在还不能死,否则大人想翻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,趁着夜色咱把他扔到巡抚衙门去,反正他也不知道咱们是谁”
几人商议已定,壮硕男子便扛起陈牧趁着月色,蹿房越脊来到了巡抚衙门,拾起一块墙瓦就扔了出去。
巡逻的兵卒听见响动往这边一看,就见一个黑衣人扛着个白花花的东西正站在墙上,连忙喊道
“什么人?”
一群兵卒就呼啦啦的围了上来。
壮硕男子看兵卒过来了,伸手一推,便将陈牧扔在了地上,转身就跑!
三晃两晃踪迹不见。
巡逻的兵卒追了两步见再无踪迹,便回身查看,用长枪轻轻一扒拉。
“是个人诶”
有兵卒拉开陈牧头上裹上的黑布,立马有人认了出来,顿时一片惊呼
“是陈公子,快去通知大人”
片刻后,唐师爷匆匆赶来,一见之下果是陈牧。
当即又是拍胸又是掐人中
总算是一番折腾下,陈牧诶呀一声醒了过来。
陈牧睁眼正见到唐师爷,当即便是一声惨叫:“先生救我”
头一歪,又晕过去了。
“诶诶诶,诶呀”
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