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君一拍大腿,说:“咱们得把那坟给刨了,才能验证咱们的猜测。手续嘛,倒是不复杂,就是担心挖开后,会有人找事儿。”他嘿嘿一笑,“毕竟咱们现在是挂名警局,总不能太随意。”
我点了点头,确实,那坟里是不是空的,对咱们找线索可是关键。我提议让郭君想想办法,他答应得爽快,只是得费点周折。至于那些卷宗,他没给我看,我也理解,毕竟我不是警局的人,那可是机密。
提起东方情,我把最近的反常事儿都告诉了郭君,他听得目瞪口呆。我说是看了光盘才知道的,他却一拍脑门,说我啥也没看到,屏幕黑漆漆的。师叔说他盯着单兰金呢,郭君也点头,说单兰金从祠堂回来后就怪怪的,问什么都不说。以往东方情有什么秘密,总会跟郭君透露点,这次却一个字都没漏。
末了,郭君摆摆手说:“光盘的事我会上心的,你就别瞎操心了。”可我心里总有点发毛,那两张光盘,总觉得会惹出什么麻烦来。
我正准备出门上班,突然瞧见警车一辆接一辆开进小区,心里不禁打鼓。以往那种看热闹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,只剩下对这种场面的忌惮,毕竟被怀疑的滋味可不好受。
东方情和郭君似乎对这一切无动于衷,我也没多问,匆匆往单位赶。到了小区门口,好奇地问门禁出了什么事,警车这么多。门禁长叹一口气,说小区又有人遇害了。我暗自思忖,果然如此。
门禁接着说,今早有晨练的住户在小树林发现了个被埋的箱子,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一看,竟然是一具尸体。那住户被吓得够呛,立刻报了警。
他边说边摇头:“这已经是小区第三起命案了,真是邪门。我们都在想,这地方还敢继续住下去吗?晚上值班巡夜,心里直发毛呢。”
我听了,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,这小区的治安,真是让人头疼。
那天,我踩下油门,心情却怎么也提不起来,直奔工作岗位。心里翻江倒海,这情景,不是我那夜梦中所见吗?原以为只是南柯一梦,谁料想,梦境成真,树林里真有个箱子,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陈申,那个消失的名字,难道就躺在那箱中?张老头曾经提起,陈申失踪,埋骨于林。可这谜团未解,我岂敢妄下断?
门禁的话在耳边回响,说什么尸体未损,这陈申消失了这些年,竟无丝毫腐败,真是奇哉怪也。
殡仪馆里,这件诡异的事如影随形,再加上绕伦贤的意外,更是让人心力交瘁。他家人的哭声,与高主任的争论声交织,赔偿事宜悬而未决。他们坚信,绕伦贤上班时还好好的,怎么就在短短时间内选择了跳楼,这叫人如何接受?
“真是的,一天天儿的,怎么尽是些想不明白的事儿。”我暗自嘟囔,却也不禁对这连串的谜团心生好奇。
“你们知道吗,我这事都是同事们七嘴八舌告诉我的。”我一边整理文件,一边搭着同事们的好意提醒,“是啊,我和绕伦贤同在一个屋檐下,这种事情,唉,也不是头一回了。”
我嘴里应付着,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。昨天还在开玩笑的同事,今天就变成了案头上的资料,还得准备他的档案,这心里,真是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但这点感慨,在陈申的事情面前,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张老头都被惊动了,不过他没来找我,倒是高主任亲自跑了一趟。“你知道陈申的尸体被发现了吗?”他问我。
我摇摇头,只说门禁提了一嘴,是不是陈申,我也不清楚。
“已经确认了,就是他。”高主任语气严肃,“而且,那尸体,嘿,保存得跟冷藏了似的,一点没坏。”
我瞪大了眼,“奇怪了,按说埋在土里,能跟棺材比?怎么就一点没坏呢?”
高主任对陈申的事情,似乎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。他悄悄告诉我,那些怨气缠身的尸体,竟然不会腐烂,得等到怨气烟消云散,才会变回普通样子。我半信半疑,高主任却说得头头是道,还带着一丝紧张,只希望陈申别再带着那股怨气回来捣乱。
他这般之凿凿,看来是对这些怪力乱神深信不疑,下之意,殡仪馆里头的怪事,怕是确有其事。他一走,我越发心神不宁,陈申那求救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,可他的怨气,我怎么就感知不到呢?
一下班,我就被这件怪事困扰,回到小区,听说陈申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,殡仪馆也没见他踪影。我想,就算有人把尸体运来,殡仪馆也不敢收啊,毕竟陈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谁还敢轻易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?
小区里的居民们,把这个话题炒得火热,还把树下的尸骨和李飞的死混为一谈,传得神乎其神。有的人甚至绘声绘色地说,树下的尸体是李飞干的,陈申也是他害的,最后冤魂复仇,这才酿成了悲剧。
说实在的,这谣让我气不打一处来,人心怎么就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