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你不用担心?。”感觉到洛茨的沉默后,陈念慧宽慰地拍拍他的胳膊,“我觉得萍姐还?挺喜欢你的,这个?副本你好好表现,等出去以后你就加入我们,到时候大家一起搭伙,更容易活命。”
喜欢?
洛茨看向?蹲在石碑后面不知道研究什么的林萍,没觉出她有多喜欢自己。
可能高手就是这样吧,喜怒不形于色的同时还?乐意帮助人,恩惠洒天下。
洛茨记忆缺失了大半,不确定自己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高人。
应该是没有的,不然也不可能觉得这么新奇又古怪。
“那?他们三个?呢?”
洛茨又问?之前一直盯着他打量,恨不得往他身上舔两口的疤眼男他们。
“为首的那?个?,我们都叫他宋厄,”陈念慧小声说,“是个?恶棍,旁边那?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离他们远点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你长得太好看了。”
洛茨大概明白她的意思,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不会凑上去。
面对洛茨的问?题,陈念慧知无不言,明明是个?新手,却一点也不害怕副本中的各种危险。是个?很单纯的人。不知道是本性如此,还?是被人刻意保护成这个?样子。
洛茨收回思绪,看到村口的那?条长路上有个?穿着白色褂子,头戴草帽的中年男人,朝他们走来。
“谢天谢地,你们可算来了,”中年男人走到他们面前,一手摘下草帽,激动地说,“来的这段路不好走吧?”
“还?好。”林萍率先开口,她表情淡淡的,“你是村长吗?”
中年男人连连点头:“我是,我是。”
他朝着洛茨他们身后看,面带犹豫:“那?,你们看到河了吗?”
三里村西边靠河,进?村的路有两条,如果走西边,正好可以看到如今泛滥的广河。
林萍摇摇头。
“我们从东边过来的,”她说,“还?没过去看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村长若有所思地应道。
他面色黢黑,皱纹密布,苍老的脸上带着岁月的创伤,这是很典型的北方农民的长相,被炽热的太阳、浑浊的水和无尽的劳作制作出来。
这本该是一副让人安心?的面孔,但事实上,当村长眯起眼睛挨个?打量人的时候,在场所有人的后背都绷紧了。
那?是打量牲畜的眼神,好像他们是吊在杆子上被放血的羊,或者已经被切开一半的牛,人们挤挤攘攘地排着队,等待买下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大快朵颐。
陈念慧被这个?眼神吓得脸色煞白,不自觉地后退一步,也正是这一步,村长的眼神重新回归平和,好像自己刚才压根就没这么看过别人。
“行?了,各位专家,咱们不在这里说了,”村长用草帽扇扇鼻子,也嫌两边的沟臭,“吃饭的家伙事都已经准备好了,咱们先去吃一顿,给各位接风洗尘,您说怎么样啊?”
一个?巨大的笑在村长脸上咧开,黄色的牙齿坑洼不平,牙龈是不健康的深紫色,不知是不是错觉,洛茨好像看到村长的牙上面卡着一块新鲜的血红的肉。
这大概是有点诡异的,因?为不光是陈念慧,同样看到的林青也开始哆嗦了。他和他姐完全不像,林萍眼神平静,跟没看到似的。
但全场最冷静自在的家伙并?不在他们之中。
黑雾在洛茨的口袋里放松地舒展开,试着用整个?身体和他十指相扣。
一行?人中,洛茨保持沉默,林萍站在陈念慧和她弟前面,宋厄率先迈动脚步,跟上村长的步伐:“行?啊,有酒吗,村长?”
“有,自家酿的酒,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惯。”
副本boss
村长嘴里的接风洗尘, 其实就是在自家院子?里支了张大圆桌子?,桌子?边儿上围着?一圈三角凳,洛茨他们到的时候, 一位短发瘦削的妇女正端着?最后两盘子?菜从后厨走出来,
“坐,坐, ”村长笑?呵呵地把帽子?扔到进门的台阶旁边,“都是乡下人,没什么好东西,各位专家就吃个新鲜吧。”
说着?, 他看向那个端盘子?的妇女, 嘴里指使道:“把前两天我打来的散酒拿来。”
妇女没说话,只默默点了点头,又走进了厨房。
村长转过头来, 笑?容再次挂在脸上,招呼着?他们坐下。
宋厄是最干脆的一个, 大咧咧嗯坐在村长斜对面的位置,跟着?他的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。
“都说乡下散酒度数高, 今天试试。”宋厄咧了个笑?出来,表情有?些邪气。
林萍、林青两姐弟也跟着?坐下,与宋厄他们隔着?两把凳子?的距离, 陈念慧坐在林青旁边, 唯一空着?的那个位置就给了洛茨。
洛茨坐下,正对着?一盘刚刚从锅里炸好端出来的鱼, 或许是面粉勾芡少了, 鱼眼睛瞪得很大,直勾勾地盯着